可萌可黄
人生第一张伉俪车票送给我的兔牙 @HeronW
上车,ba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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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
“嘉嘉,” 段宜恩无奈地看着进进出出给自己收拾东西的王嘉尔,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了他,“不用装那么多东西,就两天。你别紧张,我保证,两天后不缺胳膊少腿地回来,好吗?”
“缺胳膊?还会缺胳膊?这次任务这么严重吗段宜恩?” 王嘉尔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小脸煞白,手里的衣服被揪成一团。
王爹地突然提高的声调吵醒了大床上睡着的小森尼,宝宝迷糊地转了一下头,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爸爸们。
如何安抚一个神经纤细又容易炸毛的Omega?
没有人比段宜恩更有经验了。
“看着我,嘉嘉,” 段宜恩骨节分明的双手捧着王嘉尔银色的脑袋,深色的瞳孔里清清亮亮地印刻着爱人的脸,“不会有事的,你别紧张,就当是我出去度了个小假期,好吗?”
谁会出城去和丧尸一起度假啊......
王嘉尔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,思索了片刻之后终于沉着脸窝进了他的怀抱。
也许是因为刚生产不久的原因,又或者是工作压力太大,段宜恩的Omega最近越来越敏感,一点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情都能引来一惊一乍。
好吧,坦白来说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被深深依赖的感觉。
但如果王嘉尔对自己露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,那就要排除在外了。
林在范没想到段宜恩会在这个时间点来自己家做客,按道理来讲,此刻他应该在家里哄森尼睡觉。
“有嘉嘉在。”
段宜恩坐在沙发上,喝了一口咖啡,他看起来有些严肃,这让林在范不由得担心了起来。
厨房里飘来药水苦涩的香气,朴珍荣坐在房间里,戴着眼镜敲击键盘,像个正经认真的小老师。
林在范和段宜恩谈完话后走了进来,他顺手将胳膊搭在了朴珍荣肩膀上,两个脑袋紧紧靠在一起。
“Mark哥走了?” 朴珍荣伸长胳膊想摸林在范的脸,对方点点头后,顺从地弯下身躯将温热的脸颊贴紧他的手掌心。
“听Jackson说Mark哥明天要出城去训练新兵?这次怎么会选择在城外呢?”
见林在范并没有答话,朴珍荣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Jackson刚和我抱怨了好久,说城外最近才出现过S级的高智商变异感染体,那群新人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独自应付它们了吗?”
摇了摇头,林在范揉了一把朴珍荣的黑发,直起身子坐到了床边。
“那......” 朴珍荣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,脸上流露出担忧,“所以Mark哥过来找你,可你也没办法,是吗?”
是的,我没办法。林在范拉过朴珍荣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。
联邦一直渴望得到战斗力十足的超级战士,每隔几年就会进行轰轰烈烈的征兵工作,并对选拔出来的新人进行各种残酷严苛的训练,段宜恩这次负责的实战演练就是成为正式士兵的最后一关,如果失败了,就意味着这几年的新兵训练全打了水漂。
然而这次的实战演练不但提前了时间,甚至连作战地点都改在了危险系数更高的城外,这让段宜恩感到奇怪,连夜过来和林在范商讨。
付出的心血被辜负事小,但有可能面临生命的损失却是怎么也无法忽视的。
然而事实是,这是个难解的局,即便是作战能力一流的上校,在自身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也很难保护这么多经验为零的菜鸟。
“所以,上面的意思是让他们去送死吗?”
不知道,林在范抿紧了嘴巴。
这也是他和段宜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在原本就需求更多士兵的情况下,联邦为什么还会下达这种不明智的命令,造成这种不必要的牺牲,难道这其中隐藏了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。
叹了一口气,林在范将鼻尖埋在爱人馨香的颈肩,他没有透露刚刚段宜恩跟他说的那些可怕的猜想,他不能让努力备孕的Omega这么操心,于是决定转移话题,“森尼还好吗?”
果然讲到小孩子,朴珍荣的神情总能变得更柔软,他嘴角带着笑眼珠湿润,好像心里怀着美好的期待一样,絮絮叨叨地就跟林在范讲起王嘉尔和他分享的趣事。
“所以说当了爹地之后,Jackson真的变了好多,感觉更成熟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终于对话题起了兴趣,林在范凑过脸亲了一口朴珍荣,笑的样子此刻看起来有点像诡计得逞的撒旦,眼睛亮得不像话——可惜温柔的朴大夫正认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没有注意到。
“嗯?没有呀,只是以前Jackson和我打电话都不管不顾的,现在聊到一半时不时就要放下电话去看看宝宝。”
朴珍荣乖乖地回答,黑软的头发散发着好闻的味道。
“因为森尼还很小嘛,万一掉下床怎么办呢?” 林在范随意地应了句,视线却落在了朴珍荣的嘴巴上。
“对呀,所以我让Jackson不要老把森尼放在他们那张大床上,宝宝那么好动,再大的床都不够他玩。” 朴珍荣毫不自知地继续回着话,翕动的嘴唇不停地吐出好听的声音。
尝起来味道一定很好。
“吃药了吗?” 林在范突然插了一句。
“没......药还没熬好,” 朴珍荣被打断之后有点懵,但他还是眨着眼睛仔细地回答了自己的Alpha。
果然如段宜恩和林在范预料的那样,新兵训练第一天的夜里,营地就遭遇了袭击。
数量不明的丧尸吼叫着闯入了营帐里,疯狂撕咬着士兵们的东西,狰狞的面孔,四溢的粘液,仿佛要将所看见的一切通通拆掉吞噬入腹。
“头儿,是C级丧尸。” 金有谦抓着望远镜望了一会,朝段宜恩报告。
C级丧尸,Level One,世界上存在的最为广泛的丧尸,它们食欲旺盛,暴力可怕,在欲望面前不顾一切,行动能力最接近于人类,但普遍智商低下,通常以口水体液之类交叉感染的形式来增加同伴。
嗯,段宜恩点点头,示意手下继续耐心等待。
他们此刻正集体驻扎在树上,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远方的情况。
城墙外的世界广袤无垠,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在时间的侵蚀下早已变成断壁残垣,不再是首选的避难所。比起破陋的楼房,高大茂密的树荫更加具有隐蔽性,安全系数也更高 —— 这是为什么段宜恩把真正的营地安扎在树上的原因。
然而丧尸们能通过活人的气味分辨敌我,即便是躲藏在远方的树上,也并不是长久的安逸之策。
段宜恩站起身看了一下营地的惨况,拿起了通讯器,“特别战队的士兵,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准备。” 冰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,仿佛泛着寒光的刀刃,刺破静谧的夜色然后泄出鲜血,不由得让人在深夜里打了个寒颤。
金有谦挥挥手让新兵们在树上呆好,说着“好好看看哥哥们的英姿”这样的话,嗖地一下灵敏地跳下了树,跟在段宜恩身后迅速地往营地跑去。
特别战队 —— 联邦专门的武装作战部队,是混乱的局势里无情的战争机器,又是战争中冰冷的杀戮工具,他们冷静而理智地执行着剿灭和清理丧尸的任务,毫不犹豫地为人类的生存扫荡前路,是坚实可靠的后盾。
新兵们站在茂盛的大树上,用力向前眺望 —— 只见段宜恩敏捷而矫健的身体在丧尸群中穿梭而过,浅金色的发丝在空中划出无数道美丽的弧线,挥动手臂的动作干净利落,转眼间,无数朝他扑过来的丧尸就被斩首。
斩首,又叫“切断多重联系神经元”,是唯一让丧尸失去活动能力的方法。
不到五分钟,营地里就再也没有丧尸盘踞了,金有谦提腿踩烂了最后一只丧尸的脑袋后,笑着朝树上的新兵们招手。
恶臭和腐朽的气味在蔓延,但新兵们却并不感到害怕,他们整齐有序地列队排好,崇拜地看着特别战队的成员们。
金有谦很满意地笑了起来,“头儿,看来我们又多了很多小粉丝啊。”
段宜恩冷静地望着他,眉头紧蹙,“有谦,你怎么看这次袭击?”
“不是一次巧合吗?而且我们歼敌有功。” 金有谦不明所以地摸摸脑袋,有些奇怪。
“你傻啊,丧尸可是昼出夜伏的,怎么会在夜里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袭击,而且还凑巧发生在实战训练期间?” 一旁的史蒂夫擦着自己的作战服嘲笑金有谦。
段宜恩不再搭理他们,坚硬的军靴重重地踏过一地混乱不堪的残尸。
新兵实战演练从下达命令那一刻起就透露着古怪,他回城之后,一定要全都查清楚。
“Jackson哥,我东西都收拾好了......我可以先走吗?” Bambam靠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朝房间里的Omega问道,王嘉尔抱着小森尼正立在敞开的窗台旁,父子俩听到声音,两双大眼睛齐刷刷望了过来。
“你今天要回家吗?”
王嘉尔朝他走了过去,犹如一个温柔的兄长那般:“这么晚回家不太安全,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吗?”
Bambam这几天把宝宝照顾得很好,这让忙碌起来没日没夜的王嘉尔很感激,他原本就是内心柔软的人,看到Bambam年纪小又懂事,自然而然就想要多照顾他。
“我送你回去吧?” 王嘉尔礼貌地询问,眼睛明亮,他怀里的小森尼小小地挪动了一下,朝Bambam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。
像个纯真无邪的小天使一样。
Bambam也跟着笑了起来,却还是摇摇头。上校马上就要回来了,Jackson哥你在家里等着他比较好,他这样说着,朝还想开口的王嘉尔挥挥手,转身就往大门走去。
开门的一瞬间鼻尖险些撞上了段宜恩的胸膛,对方及时地伸出手扶住了他。笔挺的作战服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,却盖不住那更霸道的信息素。
“Marky!”
Bambam在王嘉尔出声后连忙退开几步,他微微低垂着脑袋,发红的耳廓从零碎的发丝中透了出来。
没人注意到他。
段宜恩抱住了赤脚跑过来的王嘉尔,他和他的Omega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,又俯下身子亲了亲正咿咿呀呀哼着什么的宝宝。
月色裹着温柔的微风吹了进来,落地窗外的花园落下了一片发着光的花瓣,一切美好得像一幅画,可Bambam并没有被包括在里面。
“Marky,Bambam今天要回家去,我们送他回去吧。” 他听见王嘉尔这样提议。
我送,你在家里陪宝宝睡觉。他看着段宜恩又亲了亲那个友好的Omega,转身替自己打开了门,礼貌又疏离。
他们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坐在飞行器里,窗外掠过的夜景和安静的氛围让Bambam几乎产生了他们正彼此相爱的错觉,这错觉甜蜜又残忍,熏得他眼眶发红。
也许是段宜恩的信息素太过清冷,让自己敏感的鼻腔发酸,他这样不着边际地乱想,关好车门走向了正等着他的金有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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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嘉这个圈子其实很小,小到兜兜转转总能遇到老朋友。
我能感觉到每个和我相遇交谈的她们体内都开着温柔的花,要么是金黄色的风铃,要么是嫩粉色的蔷薇,她们有着不同的外表,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棵安静生长的树,在松松软软的草地上,发出纯蓝色的星光。
感恩每一个因为宜嘉而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,不管我们是隔着屏幕在聊天软件里插科打诨,又或者曾经手拉着手走在夕阳落下的小巷里。
你们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真真切切地记着。
闭上眼睛的时候,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你们打字时脸上清浅的笑容。
谢谢每一个美好的你。